日前，由中国区域经济学会、河南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郑州师范学院、郑州大学、河南省高校智库联盟等主办的第六届国家中心城市建设高层论坛，在郑州师范学院嵩山学堂隆重举行。河南省委教育工委、中共郑州市委、河南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郑州师范学院、郑州大学的负责同志出席开幕式并致辞。

    第六届国家中心城市建设高层论坛，聚焦“特大型城市扩内需促消费稳增长的形势与任务的”主题，集中研讨了当前“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仍然较大”的经济形势，分析了“着力扩大国内需求”“把恢复和扩大消费摆在优先位置”的必要性和紧迫性，研判了特大型城市扩内需促消费稳增长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提出了特大型城市融入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破解社会需求不足和消费不振的政策及举措。

    在论坛发表主旨演讲的专家和企业家有：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张大卫，郑州师范学院国家中心城市研究院首席专家、中国区域经济学会会长兼秘书长陈耀，河南航投资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张明超，南开大学教授、天津智库联盟理事长周立群，北京市委党校经济教研部主任赵莉，湖北发展战略研究院执行院长秦尊文，重庆市社科院城市与区域经济研究所所长彭劲松，广州市社科院国际商贸研究所所长何江，郑州大学商学院执行院长王海杰，陕西省社科院研究员刘泉，四川外国语大学教授刘建锋，西安工程大学教授王铁山。现将与会专家主要观点综述如下，以飨读者。

    一、要重视城市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建构问题

    专家指出，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是城市特别是包括国家中心城市在内的特大型城市当下应高度重视的问题。关于城市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内涵，理论界从动力、目标、内容等角度有过很多讨论，也形成了一些基本共识。如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实质，是从“以物为本”向“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转变，要使城市成为推动质量、效率、动力三大变革主战场，把经济结构调整升级、创新动力转换、完善市场机制体制、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加强区域协调和经济稳定性等作为主要任务等。有人提出，社会发展应该具有三种机制，即引导机制、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城市发展也同样需要这三种机制，建设城市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正是要培养、完善这三种机制。在引导机制上，要将遵循的理论、树立的观念和发展价值融入评价体系之中。在动力机制上，要找到推动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素和关联性因子，为其充分发挥效能创造条件。在平衡机制上，要构建起能调节各系统关系的机理和方式，以保证经济社会稳定发展。

    专家认为，建立城市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就是通过这一抽象体系，对城市发展方向、任务和环境营造重点予以明确，向城市居民做出责任宣示和承诺，引领城市实现政府与居民共同的发展愿景。在实践中，由于我国城市的发展程度不同，自然资源禀赋差异较大，其长期形成的地域、文化、产业特色使不同城市对价值目标的选择具有多向度特征（价值偏好）。城市高质量发展需要侧度的指标涉及方方面面，但在建构系统的评价体系时，一些涉及高质量发展本质及基本内涵的指标却是不可或缺的，比如增长、就业、绿色低碳、创新、开放、智慧、宜居、健康、韧性、公共服务水平等。

    专家强调，这些内容构成了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基本要素，其中，有几个方面需要深入研究。

    （一）关于低碳城市。

    目前我国有36个低碳城市试点，其承担的试点任务，是以尽可能少的温室气体排放，推动城市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探索实施的要点，是在确保城市就业率和国民收入稳步提高的前提下，减少能源供应系统和终端能源消费部门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提高城市碳汇水平，建立起低碳城市生态体系。目前，我国尚缺乏统一的低碳城市指标体系。通过对国内外一些可供借鉴的指标体系分析，可以看出一些鲜明的特点。如联合国人居署人居指标体系，包括安居、社会发展、环境管理、绿色发展管理；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共分为17大类、179个指标；中国人居环境奖评价指标：居住环境、生态环境、公共安全、经济发展、资源节约；中国低碳城市评价体系：媒体传播指标、新能源与低碳产品、低碳出行、绿地面积、绿色建筑、空气质量、减碳与再生资源公众满意度一票否决制等；住建部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标：居住环境、生态环境、社会和谐、公共安全、资源节约、社会发展。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低碳城市体系课题组，梳理出国外14个和国内11个指标体系。构建低碳城市指标体系，仍需面对一些指标可获得性不高、且各地统计口径不统一的问题，因而要继续加强政府的管理创新。

    （二）关于卫生健康城市。

    新冠疫情蔓延造成的危害，让我们深切认识到国家公共卫生体系、重大疫情防控救治体系、医疗体系、应急保障体系、健康管理体系等存在的诸多短板。中心城市本应是护佑周边地区的坚强堡垒，但当重大疫情出现的时候，一些中心城市的作用不但没有得到发挥，它带来的问题反而迅速波及周边。这就使我们产生一个反思：中心城市在一些核心功能构建上，应具有什么责任。国家早已实施“健康中国”战略。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于2020年成立课题组，于2023年4月发布了2020年的卫生健康发展评价报告。报告中，卫生健康指标体系分别设为国家级、省级和城市级。其中一级指标5个，分别为卫生健康资源、卫生健康环境、卫生健康投入、卫生健康管理、卫生健康水平；二级指标国家级10个、省级12个、城市级17个；三级指标国家级48个、省级44个，城市级76个。要看到，我们的城市在养老、卫生、健康管理、教育、托育、社区与家庭服务等方面，还存在严重的供给不足，与城镇化的发展极不匹配。解决这一问题，既需要放松消费限制，激发消费潜力，更需要在供给侧改革上下大工夫。

   （三）关于智慧城市。

    什么是智慧城市，目前一些地方利用现代信息技术的基础设施和运营服务能力，在数字平台的基础上积极构建数字城市、数字政府、城市大脑等智能化城市管理体系。这三个概念的区别在于，数字城市侧重于将城市中物理世界的人、物和事、场景等所有要素数字化，形成一个可用数字来描述的新城市空间--数字空间。它为今后城市的数字化发展和数字化管理打下了基础。数字政府和城市大脑，则强调数字化对政府管理系统的改造，强调政府对数据资源的采集、分析、开发和利用，强调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和数据，为城市管理者提供更为强大的决策、控制和服务功能的支撑。智慧城市有着比数字化城市、数字政府、城市大脑深刻而泛在的内涵，可以将其概括成一句话，即智慧城市必须做到产业、基础设施、城市管理服务、居民生活都是智慧的。我国韧性城市建设起步时间不长，全面的城市更新工作也刚在陆续启动。要加快这一进程，紧紧抓住这个新短板的机会。城市更新不仅仅是对城市进行城建和市政上的改造，它的核心任务是要培养城市增长动力，激发城市发展活力，构建宜居宜业的城市空间。

    二、国家中心城市城市在扩内需促消费稳增长中要担起重任

    专家指出，扩内需、促消费、稳增长，是目前中央经济工作的总基调总方针。在这方面，国家中心城市要担起重任。中央提出经济大省要在稳住经济基本盘上挑大梁，以国家中心城市为代表的特大型城市，更应当在扩内需促消费稳增长中积极作为、主动担当，起到“顶梁柱、火车头”的作用。 

    （一）在关键指标上要守住底线。

    一是经济增速不能低于全国及所在省区平均水平。去年的研究发现，21个特大型城市中有近一半的城市在增长速度中连全国平均水平都达不到，2022年9个国家中心城市里有7个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有的甚至低于所在省区平均增速。去年全国平均增速3%，只有武汉和西安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国家中心城市是代表国家形象、参与国际竞争的特大型城市，对它的要求也是更高的，如果经济增长不能高于全国甚至所在省，那是与“国家中心城市”的身份称谓不相符的。

    二是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不能低于全国及所在省区平均水平。中心城市是人口和经济高度集聚的地方，居民收入水平要高于非中心城市和农村地区，既是增长中心，又是消费中心，因而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应该更高。现在全国这几年的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也在不断提高，过去主要靠投资，消费拉动跟西方发达国家比差距还是比较大的，现在从30%多提高到50%多，正在逐步提升。目前我国有5个城市在开展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试点，国家中心城市都应成为国际消费中心，所以，提升消费能级也是对国家中心城市的重要要求。

    三是经济份额不能低于人口份额。国家中心城市在全省和全国的经济份额必须要高于其人口在全省和全国的份额，如果人口份额很高，经济份额却很低，反映其经济效率低下，这个肯定是不符合国家中心城市要求的。从全国来看，国家中心城市有9个，总人口占全国12%，经济总量占18%，特大型城市总人口占全国的20%，经济总量占到31%，其经济份额一定要高于人口份额，这是一个底线问题。

    （二）在关键环节上要起表率。

    首先，要在“三驾马车”协同发力中，落实好中央关于稳经济的一揽子政策，特别是要发挥消费能力强的刺激效应。

    其次，在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与畅通中，要发挥好节点与枢纽作用，防止出现断点和堵点，体现出特大型城市综合实力强的经济韧性。

    最后，要充分发挥地区比较优势。各个地区的特大型城市，要形成奋勇争先的雁群引领效应，东部要起挑大梁作用，中西部特大型城市要发挥中流砥柱，东北特大型城市要在全面振兴中积极作为。

    三、国家中心城市城市在稳增长中要注重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

    专家指出，近年来，各个国家中心城市为了建设具有完整性、先进性、安全性的现代化产业体系，都加强了战略性的顶层设计，统筹推进传统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和新兴产业的培育壮大，并且围绕制造业的一些重点产业链，推动了短板产业的补链，优势产业的延链，传统产业的升链和新兴产业的建链，以增强产业发展的连续性、稳定性和竞争力，推动产业迈上中高端。

    （一）天津市重视把握产业转型的着力点和节奏。

    专家强调，传统产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如何稳住产业链，进而升级产业链是一个问题。传统制造业是现代产业体系的根基和重要依托，在传统制造业转型过程中，要处理好“稳”和“强”的关系，把着力点用在“改”和“升”上，要把握好转型升级的节奏、时序和“破立”关系，不能简单地用退出和关闭来解决问题。并以天津为例指出：和其它大中城市一样，是一个老工业城市，它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特别注意优势产业链的安全和上下游关系的稳定性、完整性，以系统观、整体观来把握产业转型的着力点和节奏。

    专家强调，国家中心城市在做强自主产业链的时候，要紧密贴近自己的自然禀赋、地理优势和城市现有基础才能做大做强，不能盲目地追求某些方面。要潜心深耕工业基础领域，从源头和底层解决关键技术问题。在推动产业链协作配套时，既要有行业龙头企业，又要培育更多“小巨人”、专精特新企业。现代化产业体系具有完整性、安全性、系统性的特征。在城市的工业布局中实施多元化布局，充分认识传统产业和新兴产业都是现代化产业体系的组成部分。为此，要统筹传统产业改造升级与“低端产业”的定位和有序退出；区域内产业链一体化布局与构建协同创新联合体的机制创新；政府的产业规划、产业政策与市场机制下的产业深化；如何激活和撬动本地创新资源，为高质量发展永续赋能等等，都需要做进一步的探索。

    （二）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要重视产业链供应链的安全性。

    专家指出，要着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特大型城市作为产业最为集中的空间载体，目前产业链安全稳定面临四大障碍。第一是制造业分工格局改变，垂直的、纵向的分工已经被环形的产业链冲击。第二是价值链企业又被低端锁定。第三是要素禀赋结构没有随着产业升级跟进。第四是调节性的技术创新挤压知识型技术创新。

    为此，要以数字化驱动产业链韧性提升。从三个方面发力：第一个方面，是数据要素驱动新技术的迭代，就是创新。数据要素会和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一起构成智能技术群，这个智能技术群会哺育出新的产业，新的产业包括核心引领性产业，像大数据、物联网产业，前沿的新兴产业、新一代人工智能产业、应用服务产业、高端应用服务业。除了它自身能够孕育出新的产业之外，它还能够和传统产业一起推动传统产业升级，进而带动人们体验的升级和产品的升级。第二个方面，是数据要素链接传统要素实现重构，可以提升资本要素的禀赋，如带来数字普惠金融、金融科技创新，会改变我们服务的模式和服务产品的类别，进而会提升我们的全要素生产率。第三个方面，数字化驱动产业链集群化。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从产业链纵向关联向产业链集群转变。从产业链集群的功能看，制造业产业链集群主要有两种类型，分别是上游支撑企业群落和下游应用性企业群落，并且两种类型企业群落的数量较多，共同形成“哑铃型”结构。从产业链集群的生态生成过程看，提升产业链集群的协同治理水平，增强产业链内外链互动循环，是提高粘性和韧性极为重要的途径。

    四、国家中心城市城市要融入新发展格局积极释放内需潜力

    专家以重庆、武汉、郑州为例，分析了国家中心城市如何抓住双循环格局下高质量发展的机遇，发挥区域引领作用，释放内需潜力。

    （一）重庆的实践与做法。

    2022年12月28日召开了重庆市委六次全会，对重庆发展做出了新的重要判断：经过直辖25年来的不懈努力，全市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重大成就；今日之重庆具备了跨越赶超的坚实基础，要站在新的发展起点，面临新的时代使命；2027年重庆将迎来设立直辖市30周年，前景美好、未来可期。要求全市所有工作放在中国式现代化这个宏大背景中布局。

    在融入新发展格局的大背景下，重庆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新篇章有五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区域协调能级的提升，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二是创新能级提升，建设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承载地；三是产业能级提升，建设国家重要先进制造业中心；四是城市能级提升，打造现代化国际都市；五是开放能级提升，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

    专家通过两个案例探讨重庆市如何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

    案例一：建设国家重要制造业中心，推进产业链创新链的深度融合。重庆正在构建“2+6+N”的产业体系，所谓“2”是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电子信息制造业两大万亿级产业集群，“6”是集成电路、新型显示、智能装备、先进材料、生物医药、新能源等特色产业集群，“N”是人工智能、卫星互联网、硅基光电子、氢燃料等产业。以重庆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产业为例。目前重庆汽车产量排全国前四名，但如果用新能源汽车产量衡量，重庆只处于第三梯队。从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发展格局看，重庆处于一个相对增长的态势，和传统汽车产业相比，重庆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开辟的新赛道还是处于起步阶段。重庆制定了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发展规划：2025年，初步形成世界级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产业集群雏形，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产销量占全国比重达到10%（目前约5.2%）以上。2030年，建成世界级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产业集群，智能网联新能源汽车产销量在全国的占比进一步提升，产业规模达到全球一流水平。

    案例二：推动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战略枢纽。一是提升通道的战略地位。比照中欧班列进行国家层面统筹，同时将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按照保障国家安全与应急、战略储备通道功能来建设。二是强化政策创新支持。第一是支持符合条件的西部陆海新通道项目发行专项债。第二是支持西部陆海新通道财政专项资金和中央预算内资金。第三是支持试点陆路启运港退税等政策。三是提升枢纽与通道功能。铁路方面，尽快启动建设渝贵高铁，释放既有渝贵铁路货运能力。支持建设重庆至宜宾铁路，畅通长江黄金水道与云南对外铁路网络联系。航空方面，加快建设重庆新机场，打造货运空中走廊，构建“一市两场”支撑成渝世界级机场群。水运方面，支持探索研究“渝黔贵”运河联通平陆运河工作。数字化方面，推动数字赋能“通道+平台+产业+经贸”一体化发展。

    （二）武汉的实践及成效。

    专家认为，步入后疫情时代，武汉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布局中享有重要地位，应充分发挥中枢优势、从人才培养转向人才发展、培育最优消费环境、优化进出口结构、推动长江中游城市群协同发展，以此释放内需潜力，扩大城市内需。

    一是充分发挥中枢优势。一方面，加强与周围省市间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缩减交通时间，提升交通体验。持续推进武汉都市圈1小时通勤、长江中游城市群2小时通达、全国主要城市3小时的综合交通网建设。另一方面，加强国际之间特别是与周边国家在航空、水运和铁路方面的建设。在空中航线方面，加强天河机场航站楼及航道等基础设施建设，增加国内外航行班次，将武汉建设为中部地区乃至全国的国际运输中转站。在水运航线方面，在稳定运营武汉至韩国、日本、俄罗斯集装箱直航航线的基础上，新增千箱级船舶。

    二是从人才培养转向人才发展。武汉拥有高等院校83所，数量在全国城市中排名第二。然而在《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指数2022》中，武汉的排名却远在上海、杭州之后。根据“智联招聘”等线上招聘软件的数据显示，2021年武汉有至少四成应届学生意向在毕业后离开武汉。武汉要将高教资源落到实处，应进一步推动实施“学子留汉”工程。在毕业季时加强创业就业补贴、专场招聘会等活动力度，切实了解毕业生的就业需求，打通企业和求职者间的沟通渠道。鼓励在汉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建立合理有效的新员工培育机制。

    三是培育最优消费环境。塑造让消费者开心的消费环境，加强城市文明建设，提升城市生态绿化水平，提升消费者进行线下消费的意愿；完善城市物流体系，改善消费者线上消费体验。建立严密的监督机制，创新监管方式，继续推进“双随机+信用分类”的监管融合，利用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对各企业、商家进行分类抽查，做到精准监管。推动城市消费多样化，线上线下消费相结合。提升消费品质，打造消费品牌，持续引进品牌首店，提高品牌聚集度、时尚引领度，为培养消费新热点持续发力。

    四是优化进出口结构。在进口端引进国际先进技术、人才和产业管理方法，降低高新技术产品成品的进口份额。提升制造业能源利用效率，减少对进口工业原料的依赖性。在出口方面，提升科技创新产品和高端服务业的出口份额。落实提升跨境贸易便利化水平的系列措施，为高新技术产品流通扫清障碍，探索开展科研物资跨境自由流动，制订跨境科研物资正面清单；提供优质外贸服务环境，提升外贸综合服务体系效能，引导服务驱动与产业驱动融合，为外贸企业提供全链条服务，扩大优势产品出口。

    五是推动长江中游城市群协同发展。在武汉都市圈内，深入推动武汉与其它城市加强产业协同。促进“主链在武汉、配套在都市圈，融资在武汉、投资在都市圈”的一体化产业发展格局形成。在武汉都市圈外部，落实《长江中游城市群省会城市合作行动计划（2023－2025年）》，加强与长沙、合肥、南昌这三个中部省会城市的联系。加强现代服务业合作，构筑一体化旅游市场，推行公共交通通卡、旅游通卡等优惠机制；进一步促进区域城市基本公共服务便利共享，争取扩建与其它三大都市圈的交通基础设施。

    （三）郑州市的新气象及主要经验。

    专家指出，2021-2022，郑州经济增长低迷。2021年，郑州经济增速4.7%，低于全省（6.3%）1.6个百分点；2022年，郑州经济增速1.0%，低于全省（3.1%）2.1个百分点，在18个省辖市里居倒数第一位。

    专家认为，2023年以来，呈现新的气象，其经验值得总结。郑州市经济社会发展主要预期目标是：地区生产总值增速为7％，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8％以上，固定资产投资增长15％，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12％。今年以来，郑州市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以“开局即决战、起步即冲刺”的奋斗姿态，推动生产需求持续回升，消费需求持续拓展，市场预期持续改善，发展动能持续集聚，多项主要经济指标加速回暖。2023年一季度，郑州市经济增速6%，在中部省会中列第一位。数据表明，郑州经济已经一改连续两年的低迷状态，实现了触底反弹。这不仅对郑州意义非凡，对河南经济全局也影响巨大。这不仅由于郑州经济总量占全省超1/5，更由于郑州作为省会城市和中原城市群的龙头城市，对河南经济发展的拉动或拖累效应都是十分明显的。

    专家强调，总结今年以来郑州经济发展的态势和走向，有几点做法值得肯定和发扬。首先，持续稳定经济运行，夯实“稳”的基础、激发“进”的动能，牢牢稳住经济大盘。持续推动重点领域谋划储备项目转为新开工项目，加快新开工项目前期工作，优化土地、资金、人才、服务等项目要素保障，形成了更多投资增量，强化了投资关键作用。其次，加快释放消费潜力，充分发挥市场广阔优势，充分释放内需潜能。落实支持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政策措施。开展新一轮新能源汽车、绿色智能家电、绿色建材下乡活动，推动大宗消费品以旧换新。推动夜间经济产业化、专业化、品质化，促进定制、体验、智能、时尚等新型消费。

    再次，抓好重大项目谋划，高质高效推动“三个一批”项目。通过政府投资和政策激励有效带动全社会投资，鼓励和吸引更多民间资本参与重大工程和补短板项目建设。大力推进新基建项目建设。持续提升房地产开发投资，加快推进保交楼项目进度。第四，持续完善现代化产业体系。持续做强主导产业、做大新兴产业、做优传统产业、做实特色产业，构建“龙头企业+产业链配套”产业集群生态，推进“芯、屏、网、端、器、用”全链条联动发展。最后，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支持平台企业发展，壮大平台经济，加快推进科创产业园、产业园建设。

    五、国家中心城市城市要培育建设成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

    专家指出，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是党中央、国务院着眼于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不断提升我国城市在全球消费的吸聚带动能力、资源配置能力和创新引领能力的重要决策部署。专家在演讲中，介绍了北京、广州、西安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实践与成效。

    （一）北京市的实践与成效。

    北京市通过制定实施方案，构建统计监测指标体系，编制商业空间布局专项规划，出台了《加快恢复和扩大消费持续发力北京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2023年行动方案》。该方案主要内容有六个方面：倡导绿色消费，提振大宗消费；加大品牌培育引进力度，加快打造时尚消费新高地；优化消费空间布局，促进线上线下融合；深化“消费+”“+消费”，促进商旅文体消费融合发展；加快“科教医养展”资源转化，优化服务消费供给；创新服务营造氛围，持续优化消费环境。

    测算结果显示，2020―2021年，北京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总指数分别为91.3和98.4。2021年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的5个分领域指数与2020年相比均有不同程度提升。从具体指标看，北京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呈现以下四个特点。

    一是国际交往受疫情影响较大，但国内外优质资源集聚力不断提升。受疫情影响，北京入境游客人数、国际体育赛事数量及接待国际会展数量均大幅下降，但国内外优质资源集聚力不断增强。2021年，在京世界500强企业达到57家，较上年增加2家，数量稳居全国首位。大型外资商业企业180家，较上年增加25家。随着首店政策的推进，全年新落户首店901家，是上年的近5倍，其中全球首店3家、亚洲首店7家、中国首店59家。

    二是消费市场在恢复中转型升级，消费创新力不断增强。消费市场逐步恢复。2021年，全市实现市场总消费额同比增长11%（两年平均增长1.7%）。消费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类消费需求持续释放。2021年全市规模以上娱乐业企业、休闲健身活动企业营业收入同比分别增长31.6%和25.1%。消费创新力提升。2021年，全市实现限额以上批发零售业和住宿餐饮业网上零售额5392.7亿元，同比增长19%，占全市社会商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为36.3%，比重较2019年提高13个百分点。

    三是商圈建设取得积极成效。2021年，全市监测的52个重点商圈限额以上商业单位实现零售额同比增长12.8%，明显好于全市社会商品零售总额增长水平。其中王府井等22个传统商圈完成改造升级，国贸、西单和三里屯等商圈消费业态丰富。2021年末，全市商业综合体达到84个，分别较2019年末和2020年末增加21个和8个，实现销售额（营业额）首次超千亿元，同比增长33.6%。

    四是消费者满意度和便利性进一步提高。根据中国消费者协会发布的《2021年100个城市消费者满意度测评报告》，北京位居第9，第一次进入前10。2019年和2020年北京分别排名第20位和第13位。2021年，全市平均每万人拥有连锁便利店（社区超市）310个，比上年增加28个，全市社区基本便民商业服务功能实现全覆盖。

    北京作为减量城市，对于核心区的定位有明确要求，中心需要降密度，人口、建筑、旅游、商业的密度都需要下降。王府井、西单等传统商圈，包括故宫对吸引人流的密度都有所限制。故宫最多时候客流量达到10万人，现在每天客流限量3万人。由此看出，限制密度对商圈、旅游等客流量都有影响，北京打造国际消费中心城市仍面临不少挑战。

    （二）广州市的基本思路与成效。

    广州市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目标是，用5年左右时间，基本建成“湾区制造”引领、全球资源荟萃，错位互补协同、城乡生态包容，文商旅体融合、岭南文化凸显，自由便利流动、交向互济共进，面向世界的数智化、时尚化、现代化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焕发“千年商都”的经典魅力与时代活力。

    在基本建设路径方面，广州提出聚焦“国际”、紧扣“消费”、突出“中心”。一是构建产业型、流量型、服务型消费体系。构建产业型消费体系，打造流量型消费体系，打造服务型消费体系。二是优化消费空间品质。推动商圈品质提升，打造新型消费场景，推进商品市场升级，提升城市空间品质。三是提高中心辐射能级。建设国际综合交通枢纽，建设便利交通构建湾区消费枢纽网络，打造全球贸易枢纽，构建湾区消费枢纽。四是提升消费国际化水平。扩大“千年商都”国际影响，汇聚全球消费资源，广聚国际消费客群，完善国际消费制度体系。

    近两年广州推进国际消费中心建设取得积极进展。一是集聚高端消费资源。万象城、SKP、太古里等地标性商业综合体落户建设；2大商圈、3家商企分别入选全国示范智慧商圈、全国示范智慧商店；举办国内首个以国际消费中心城市为主题的圆桌会议、全国首届全球消费者大会（中国·南沙）等；加快外籍人才服务工作站建设，为外籍人才提供在华永久居留和国籍业务受理等全流程服务；在二沙岛、广州塔、沙面等12个国际化街区开展试点建设。

    二是构建广州特色现代化消费体系。汽车产销规模连续四年位居全国大中城市首位；建设广州北站、广州南站、番禺广场等多个TOD大型商业综合体；第133届广交会首次启用4期展馆，展览面积和参展企业数量均创历史新高；广州塔、长隆旅游度假区、正佳广场入选国家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获批5个国家特色服务出口基地，批发零售等7个服务行业增加值超千亿元。

    三是打造大湾区协同消费枢纽。实施空港、海港、铁路港、数字港“四港联动”；琶洲港澳客运口岸开通往返香港航线，广州直达香港尖沙咀只需2.5小时；推动穗港澳消费产业联动发展，广佛惠超高清视频和智能家电集群、广深佛莞智能装备集群、深广高端医疗器械集群入选国家先进制造业集群名单；建设线上服务平台“湾区经贸通”；探索性开展大湾区跨域消费纠纷网上调解工作；推出粤港、粤澳跨境电子账单直接缴费业务；推进港澳当地开立内地个人银行账户业务试点。

    四是建立了较为完备的政策体系。构建“3+11+N”规划体系（“3”是指《广州市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发展规划》《广州市重点商业功能区发展规划》《广州市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空间体系规划》，“11”是指广州的11个区制定“5+2+4”国际知名商圈专项规划；“N”是指市各职能部门出台的相关规划）。推动省、市、区三级政府和各部门分别出台专项措施和配套政策，形成“1+11”工作方案，项目化、清单式地推进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建设方案的落实（“1”是指以市政府名义印发《广州市加快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实施方案》，“11”是指全市 11 个区结合实际分别制定行动方案）。

    （三）西安市的行动方案和做法。

    2022年9月，《西安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创建三年行动方案（2022-2024）》出台。《方案》主要有两个创建目标，一是培育“三都四城”城市品牌，二是推动消费市场高质量发展，力争到2024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6300亿元、旅游总收入突破4000亿元，实现“消费贡献度、城市首位度、时尚引领度、业态创新度、经济外向度”五个方面大跨越。对照创建目标要实施八大重点任务，包括历史文化之都、时尚购物之都、国际美食之都、“一带一路”国际旅游名城、“一带一路”国际教育名城、“一带一路”国际会展名城、世界赛事名城和国际化便利化消费环境。

    2021年11月，西安市政府办公厅印发《西安市“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根据西安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国家消费示范城市和传承中华文化的世界级旅游目的地城市的发展要求，积极融入、植入文化和旅游元素、产品和项目，构建“一核两廊八板块”的发展布局。“一核”即强化西安中心城区。“两廊”即加强绿色秦岭文化旅游体验廊道建设和加强蓝色渭河文化旅游体验廊道建设。“八板块”即结合全市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布局，重点打造古城慢享文化体验板块、曲江文化旅游度假体验板块、临潼文化体验与休闲度假板块、高新现代科技与商务休闲体验板块、国际港务区-浐灞—灞桥生态文化与文体旅休闲度假板块、西咸新区文化旅游体验板块、山水生态休闲体验板块、高陵—阎良乡村休闲与航空体验板块。

    2022年9月，陕西省委宣传部与陕西省文化和旅游厅联合印发《陕西省打造万亿级文化旅游产业实施意见（2021-2025年）》，提出构建“一核四廊三区”发展格局。其中，“一核”即西安文化旅游发展核心区，同时重点提到要支持西安的都市圈建设以及西安创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关中平原城市群发展规划》（发改规划〔2018〕220号）、《关中平原城市群建设“十四五”实施方案》（发改规划〔2022〕979号）也提到,要增强西安国家中心城市竞争力，培育发展西安都市圈。

    与会专家，还就都市型文旅产业高质量融合发展、形成大都市“一刻钟便民生活圈”、推进城市公共危机善治格局等热点问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研讨。

2023年6月10日